校庆专栏

我的老师刘联璋先生

信息来源:信息中心

182

2013 - 07 - 31

我的老师刘联璋先生

邓德胜

    1952年至1958年,我在呼市一中(时称归绥一中)上学。初一、二年级时,我们的班主任是语文教师刘联璋先生。

    刘联璋先生是一位生活简朴清苦,任教敬业求实,育人倾注心血,深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。他那以校为家,关爱学生,处处为人师表的品格,使我终生难以忘怀。

    那时候,刘联璋先生已经五十多岁。他体格瘦弱,身材显矮,蓄着稀疏的八字短须,容颜慈祥,平易近人。冬天,先生总是穿着一身青布棉衣,时常把两个裤脚用带子扎住防风御寒;夏季,常身着一套整洁的浅灰色中山装,戴一顶草帽庶阳避暑。他操着略带山西的乡音讲课,严谨细微中洋溢着一种亲和的感染力。

    当时的呼市—中,分设本部(今八中)、一部(现一中)、二部(今呼市二职高中)三个校院,已成全省名校,面向全省招生。学生实行寄宿制,周边市及旗县考入的同学很多。我们那届又是男女生分班。入学头一年我们是二部上课、食宿。男生宿舍大都集中于校园东侧的一处大院里。刘联璋先生的家虽然近在距学校几百米处,可他心系学生冷暖安危,常年以校为家,每天都住宿在学校办公室里。先生就寝的办公室是一间低矮的旧平房,位于我们宿舍通往教室的过道上。每晚掌灯时分,我们路过他的窗外,总会看到那陋室灯光下先生伏案备课,批改作业的身影。

    20世纪50年代初的呼市一中,学校设施还很简陋。学生全住宿在陈旧的平房中,十几个人在木板搭架起的通铺上。寒冬靠生火炉取暖;炎夏常开着没有纱窗的窗户透凉。刘联璋先生日日为我们这些初离家庭的少年学生操心。他每夜必去学生宿舍两趟。记得北风呼啸的冬天,每当熄灯铃声响过不久,他总是用一块白布包袱皮儿当围巾围着,咳嗽声声地来到我们的寝室,吩咐大家早点入睡。他还要亲自动手检查室内的炉火、烟筒。下半夜,他又要打着手电筒来为我们轻声添煤看火、盖严被子。夏天的夜晚,他同样要两次来学生寝室,为我们关窗。

    刘联璋先生十分注重的细致、扎实的育人工作。他常常找同学们谈心,对班上每个学生的思想动态,各科学习,家庭生活和个人优缺点等情况都能掌握,并给予对症下药的有益引导。在他教导下,班内形成了团结互助,共同上进的风尚。当时班里有位托县来的同学,他因家境贫寒,上学较晚,但读书勤奋,初小毕业就考入初中。由于基础知识的缺陷,入学头一年数学课学习很吃力。初一下学期,我担任了学习班长,刘联璋先生就把帮助这位同学功课的任务交给了我,安排我俩坐在同桌,睡在同铺。我们在晚自习或课余时间经常互问互教,一起消化当天的课程,在弄懂基本概念的过程中,共解作业题。一个学期下来,由于这位同桌刻苦钻研,勤学好问;由于我要帮同学学懂,必先得自己弄通,在这种互帮互学的促进中,我俩既在学业上取得了明显进步,也建立了纯真难忘的同窗情谊。后来,我们都顺利考入了高中。四十多年过去了,尽管我们各奔前程,但彼此始终保持着密切往来。当年的这位同桌,每逢来呼办事必来我家叙旧,住在一起时,追忆刘联璋先生的师恩,便成为我们彻夜长谈的话题。

    的确,作为一名呼一中的普通学生,我深切感受到了师恩重于山。刘联璋先生从思想、学习乃至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爱着自己的学生,令我永远感怀。记得那时他多次放弃了自己的午休找我谈心,鼓励我要靠近团组织,争取思想政治上进步。在他的教诲下,我在初一时就加入了共青团(当时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)。

    1954年春天,我生病请假回家休息。一天校医张香圃大夫来到我家看望,亲自为我打针、送药。从张校医谈话中我才知道是刘联璋老师跟他联系的。同年不久,我的父亲病故。丧事后我第一天到校,刘联璋先生一大早就把我叫到他办公室,满含真情地安慰我,开导我,要我坚强起来,克服困难,坚持良好的学业。不久,他便把我原来享受的二分之一的助学金向学校争取为全额助学金.....。

    回念前尘,在求知识、学做人的学业道路上,刘联璋先生以为人师表的言行,把做人处世的理念深深注入我们的心田。他的纯朴和善,宽厚待人;他的勤劳敬业,忘我工作;他的默默奉,清苦自律,都是我们人生道路上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    当我们体味母校名师辈出的荣光时,当我们景仰呼一中“求实奋进,教书育人”的校风时,要铭记着这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——刘联璋先生

作者简介

    邓德胜,1958年于呼市一中高23班毕业。新闻工作者,长期担任呼和浩特市人民广播电台主任编辑,主持常务工作的副台长。与他人合著长篇小说《薛刚反唐》。现已退休。